第三章留不得走不掉 (第4/5页)

厉时出手

    四人坐回牌桌，面前不是牌，是一份从未被尊重的文件副本。

    放弃急救、器官捐赠、预立医疗指示。

    每一项，元泽都签过，清清楚楚，笔迹稳定。

    那时他还能写字，还能说话，还能大声说：

    「如果我倒下，不要让我拖累我的家。」

    但如今，他的家，是他最大的牵绊。

    灰烬先生轻敲桌面：

    「他不是被病困住，是被人心困住。」

    时曜皱眉：「她Ai他，我信。她舍不得，我懂。

    但你不能用你还活着来堵住他所有的Si。」

    南词眼神锐利：「我们活着的人最会一件事——

    就是用自己的Ai，把别人的选择捆起来，然後叫它希望。」

    灰烬冷笑一声：

    「我看不下去了。你说什麽家庭完整、什麽Ai的延续，

    结果人躺在那边只能用眨眼说话，活着？那叫活着？」

    厉时一直没说话，这时慢慢开口：

    「我从没见过这麽清醒的Si者。」

    三人看向他。

    他站起，拿起桌边那封文件副本，缓缓卷起。

    「这不是文件，是请求。

    不是法律，是一封藏太久、被塞进cH0U屉的遗书。」

    他转身离桌，只说了一句话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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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「我去帮他，做这世界不敢承认的一件事。」

    门没开，是他手掌贴在墙上，墙自动裂开一道缝。

    那是进入元泽病房的门，

    不是实T，而是灵魂与灵魂之间的接触界。

    那夜，没有人打牌。

    因为这局，已经不再是对局，

    而是——一个灵魂替另一个灵魂守住最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