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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二 新娘  (第3/15页)
 白绛锦悲从中来,禾则有些犹豫,说:“哪边走?”    站在这个位置已经能看见村落边缘,白绛锦有气无力地回:“很近了。”    他想着这几天的风雨千万别把房顶刮走泡烂了。    “簌簌”“簌簌”,雨丝密集地铺排在一起,还是那副愁云惨淡的模样,落在农户家上。    茅草顶不住地往下渗水,泡得不像话,水啪地往下砸,在灶台后面烧火的三丫头就遭了殃,后脖子挨了好几滴,不住地缩,她娘就骂她:“干什么呢,灶都快灭了,放柴啊!”    柴也湿,燃起来不容易,她为了免一顿骂,赶紧说:“放了,都是湿的!”    她娘就骂老天爷:“杀千刀的神仙老儿娘皮子,个个都吃了供奉不做事,下下下,下死些个呕血沥脓的。”    听着娘的骂声,她心里也很忧愁,今年雨水绵延这么久,尤其这一个月下得颇为暴烈,田淹了大半,养的鸡鸭淹了,人也死了几个,再不停,他们只能逃荒去了。    山洪的可怖在村人的口中代代相传,大家都绷着一根弦,曾经因为靠河,物产丰饶,引人艳羡的土地仿佛变成一根索命绳,紧紧的,要勒断他们脖子。    听说上村出了一个新娘去迎河神,希望这雨快停吧。    娘把禾搭锅盖重重一放,一道雷声也同时炸响,她猝不及防,也尖叫出声。    “叫什么!”    “噢。”    白绛锦想我就知道。    他的三间茅草土屋两个屋顶都飞了,一间顶上还挂着一半,茅草在周围地面,树杈上狂放不羁地挂着,湿答答地,很像什么死不瞑目的长虫。    禾把他放下,环顾一圈:“帮你收回来?”    “谢谢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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